瘫痪在澳门这样子 （转帖）

硬度瘪三

虽然听不懂也看不懂他们玩的什么，但欢快的气氛感染了我们3个。
我们也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打啤酒慢慢饮。
酒精下肚，人的情绪就逐步开始兴奋起来，开心地聊东聊西。
一个黑人小伙还端了杯酒过来，要跟祖儿喝一杯。
喝完又邀请祖儿跳舞，祖儿很大方地站起来，虽然他们跳的是不同风格的舞，但谁会管这些呢？
开心最是紧要！
我和姿姿不停碰杯，乐不可支地看着周边的人踩来踩去。
此情此景，只要啤酒，只要欢乐。
便是此刻外面世界大战了，我们也不会去想他。

旁边就是大海，夜色下的大夜并不澎湃，只是轻柔地拍抚着海岸。
远处的跨海大桥灯光柔美，澳门的夜景是全球十大美景之一，实在名不虚传。
我喜欢这种气息，祖儿，姿姿，菲律宾黑鬼，他们的青春阳光，和读场的奢华颓废是不一样的。
祖儿和姿姿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酒已尽性。
我们打车回了威尼斯人，祖儿去酒店前台拿好了房间。
进了房，祖儿大字趴在床上不动了。
我替她脱了鞋子，便自己进洗手间去冲凉，姿姿斜偎在沙发上讲电话。

硬度瘪三

等我冲完凉了出来，姿姿已替我泡了杯绿茶，她自己却开了罐啤酒在喝。
真没看出来，这个外表青春靓丽的女孩儿居然是个小酒鬼。
我从拎回来的几个袋子里找了些吃的，放在茶几上当宵夜。
姿姿脱了鞋子，翘着光脚，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废话。
她的脚趾白若葱根，涂上黑灰色格子图案甲油，很是好看。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光脚，气氛变得有些喛昧。
姿姿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问我，“脚美吗？”
我忙收回目光，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祖儿已从大字变成S型，背对着这边，睡得正甜。

硬度瘪三

喝了会儿茶，人又精神了。
于是我提议：“要不，我们去玩一下？”说完后又觉着用词不当。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赌赌。”
姿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气氛更是喛昧。
威尼斯人的夜晚到比白天清静很多。
姿姿找了个当铺刷了一万块钱港纸，我则拿了两万。
我们坐在一张台上开始赌。
运气奇差，她看好的，我跟着她押也是输，换了我看好的，她跟我买也输。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两个手上的筹码就都洗白了。
我问她：“还玩吗？”
姿姿苦笑了一声：“我输光了，没钱了。”
“那算了，先回房休息吧。”我说
“嗯。”姿姿有些不甘地站起来。
回了房间，姿姿问我要了根烟，坐在窗边点上烟，望着窗外发呆。
我自己调暗了灯光，爬到祖儿旁边挨着睡下。
再次醒来已是上午，姿姿在旁边一张床上睡得正沉。
我和祖儿洗漱完毕后，见姿姿没醒，便自行出了门。
先是去吃了碗面条，然后仍是打直播机，玩了3个多小时，输赢到是不大，分却积了不少，于是找公关续了房，拿了餐卷，打包了一份炒饭，带上楼去。
回到房间，姿姿刚冲完凉，正拿着风筒吹头。美人出浴，分外婀娜。

硬度瘪三

姿姿端了炒饭，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
祖儿坐在旁边问姿姿怎么打算的。
我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姿姿说这次过澳门，输了不少钱啦，信用卡也刷爆了。今天怕是调不到钱了，等多一天，明天她朋友可能会给她打3万块，等钱到了再搏一下，再输就得跳楼了。
我斜眼看了一下，姿姿的神情轻松，想来只是讲笑。
再向下看了一眼，她仍是光着脚，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脚趾上，我心里一突，赶紧闭上了双眼。

硬度瘪三

躺了一会儿，祖儿过来小声跟我说，姿姿今天不赌了，我们自己下去玩好了。
我点点头，从床上下来。把昨天在八百伴买的零食全翻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每袋都拆开吃了一点，然后带着祖儿出了房门。
我买好筹码给了祖儿让她来赌，自己坐在一旁观战。
祖儿运气很好，不仅庄闲看得准，对子和也中了不少，在桌上大呼小叫的，一会就赢了一堆筹码。
很快我们就赢了3万多块，提早结束了战斗。
时间尚早，所以我们出了威尼斯人，打车去了十六浦。
十六浦这里有一家派意舫法国餐厅。
听说是真正的法国大厨掌勺。
东西又贵又难吃，不过人这辈子若是连法国大餐也没试过，又怎算是完整的人生。
法式餐厅的规矩繁多，更甚于一般的西餐厅。
我们在侍应的帮助下，系好用餐巾，喝着佐餐酒，等了足足1个多小时才看到厨子推了个小车过来。
传说中的鹅肝酱，看上去更像一坨屎。
黑松露是没有的，想吃的话需要提前两天预订空运。
饭后的甜品是榴莲雪糕，这个倒是很赞。
吃饱后，回到威尼斯人，已是晚上。
姿姿一直呆在酒店，没有出去过。把我在八佰伴买的红酒开了，独自饮了大半瓶。
我们回来时，她靠在沙发上，已醉态可掬，冲着我妩媚一笑。

硬度瘪三

我找了个杯子，自己倒了杯红酒。
祖儿换了拖鞋进洗手间去冲凉，姿姿杏眼如花，侧着头笑望着我。
我举起高脚杯，和她碰了碰杯，然后低下头不语。
姿姿仍是没穿袜子，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真好看。。
祖儿冲完凉，坐了一小会儿，就先睡了。
我和姿姿沉默无语，只是一口一口地细饮。
长夜漫漫，话题却无从说起。
终于还是各自分头睡下，一觉至天亮。

硬度瘪三

早上起床后，有些头晕，原来红酒的后劲也不小。
祖儿却是精神十足，拿了3万自己下楼去赌。
我刚想闭眼再睡一阵，忽然听到姿姿在低声哭。
抬头望去，姿姿在窗台边坐着讲电话，眼睛红红的。
我忽然睡意全无，起身烧了壶开水。
泡了两杯红茶，端过去。把茶摆放在窗台上，顺手从沙发上拿了个靠枕，垫在窗台上坐下

硬度瘪三

原来姿姿的朋友知道她已经到处欠债，有几个不但不肯借钱反而逼她立刻还债。
只有她父亲给她打了3千块，还让她赶紧回香港。
看来姿姿也是赌到快末路了。
我见姿姿一副难过的样子，便忍不住安慰她几句。
“没事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你就当朋友打了3万块钱给你，你又输掉了。”
“那也是。”姿姿嗯了一声，“可是我不甘心，我还欠了几笔债，我要赢点回来还债。”
我目光下移，看着姿姿的脚。忽然有一丝帮她的冲动。
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我对姿姿说：“你就当你那个3千是你朋友打给你3万块，我再拿3万跟你入股。赢了分我一半，可以吗？”
姿姿歪着头想了一下，点点头说：“行！”
我正想站起来，姿姿忽然凑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旺财，谢谢你！”

硬度瘪三

我拿了钱，没有下去威尼斯人找祖儿，而是和姿姿打车去了永利。
有一阵子没去过永利了，但读场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我和姿姿找了张台坐下，押了几手，不是很理想。
我想起前两次也是输钱，难道我和姿姿八字相冲么？
又输两手，我拉住姿姿说，“我们换张新台吧，你别担心，万一输了我再想办法，你放开手搏。”
姿姿点头说：“好，知道。”
我找了张新开的牌局，开牌3个庄。
姿姿押了手3千庄，开出来赢了，再押3千，又开了庄。
长庄了，押上去4千，结果闲赢。
又看了两把，都是闲赢。
我虽然一阵炫晕，难道是要开15个闲么？也许冥冥之中有天意！
我让姿姿押闲。
姿姿三千，五千地押，连中了7，8手闲。这时桌上已是坐满了人，后面也围得水泄不通。
姿姿押了八千块闲，紧张得要死。
伸出她的左手在桌下捏住我的右手，姿姿的小手冰凉柔软。
开牌一阵欢呼，又是闲赢！

硬度瘪三

姿姿开心地回过头问我：“怎么样，继续吗？”
“当然啦！要开15个闲了。”我思绪开始飞扬，右手在桌下仍是捉住那个冰凉柔软的小手。
周围的人也开始纷纷下注。
这时旁边的人一阵乱，有个胖女人挤了进来，把一叠筹码押在闲上。
胖女人回头瞅了我们一眼，呆住了。
肥妞，我脑袋嗡的一声，那张熟悉的大饼般的脸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记忆象开了闸的湖水，流了出来。

硬度瘪三

肥妞看着我，眼神有一丝激动。
目光下移，又看见我和姿姿两手紧握，脸上的肥肉忽然抽搐了几下。
停顿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只是退了几步，站在人群后面垂着头。
这时开牌了，闲家5点，庄8点。庄赢。
人群立刻散了一半，肥妞扭头就走。
我赶紧放开姿姿的手，起身跟在肥妞身后。
肥妞走出了永利，直直走向美高梅的海边。
海风依旧，石凳依旧。
只是我们依旧还是昨天的自己么？

硬度瘪三

我静静地站在肥妞身旁，熟悉的环境正在唤醒心底深处的回忆。
肥妞忽然一把挽着我的胳膊，嚎啕大哭，鬼哭狼嚎起来。
周围的游客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窃窃私语地议论。
姿姿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拿着一大把筹码，站得远远的，笑望着我。
我真的想从海边跳下去！

好在肥妞也没哭多久就饿了。
我挣开肥妞的手，招手让姿姿过来，三人一起进了壹号广场，走到食八方坐下。
找了个最里面的桌子，点了8，9个菜。
肥妞脸上已看不出悲伤，拿起筷子一顿猛吃。姿姿饶有兴趣地看着肥妞吃饭。
我一人坐在她俩对面，低头喝着奶茶。
肥妞时不时地和姿姿交头接耳，两个女人居然很多私房话聊，完全当我是外人啊！
我叹了口气，想起祖儿来。若是她也在这儿，岂非三个女人一台戏！

硬度瘪三

这顿饭吃了好久，肥妞在姿姿耳边悄悄讲了几句，站起来揉揉肚子，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肥妞一去，好久不回来。
我问姿姿，肥妞说了些什么，怎么去个洗手间这么久？
“肥妞走了。”姿姿笑着回答：“她出关了，回大陆，今晚上的飞机回老家。”
“什么？”我猛地站了起来。
肥妞又走了？我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

我转身离开饭桌，向外走去。
肥妞为什么会离开，大饼脸上的泪痕未干，那笑吟吟的样子，那柔情的眼神。。
我忽然心里很痛。
姿姿赶紧追了过来，“旺财，你要去哪里？”
我掏出两千块塞给姿姿，“你买单，我要回大陆。”
出了美高梅，我拦了个的士。
上车后，给了司机一百。
“关闸。”我毅然地说道。

硬度瘪三

澳门边检的小妹使劲看着我的脸，我面无表情地等着。
最后她拿起电话，叫了人过来。
移民局的官员查了我很久，又走了一堆程序，最终给了我一纸文书，18个月内不得再次进入澳门。
我随着人流一起走出了边检大楼。
大半年了，我重新回到了珠海。
站在广场上，百感交集。
远处，姿姿正在向我招手。

硬度瘪三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姿姿。
姿姿大眼珠咕噜一转：“你想抛弃我？我告诉祖儿去！”
“……”
拱北开往金湾机场的大巴上，姿姿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我低头看着姿姿的脸，睫毛长长的，精致的鼻子，一幅赏心悦目的面容。
大巴在路上颠簸，有如我的思绪般起伏不定。
见到肥妞又能怎样，我要如何自处？
想了半天，我也睡着了。

硬度瘪三

在机场等了3个多小时，终于看到肥妞拖着一个粉色的大行李箱进来了。
我迎面走上去，对着肥妞笑了笑。
肥妞愣在那里，眼眶红了，眼中泪光闪动，晶莹剔透。
3人在麦当劳坐下来。
肥妞吸了一大口可乐，抬头说道：“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我问肥妞。
“我欠了很多钱了，家里已经帮我安排好了，趁债务没爆发，让我出国躲债。可能十年之内都不会再回来。”肥妞看起来很失落，很忧伤。
我和姿姿默然。
人生总有很多无奈，无论穷人，富人，大家都只不过是被老天玩弄的棋子而已。

硬度瘪三

“你以后……好好对待姿姿吧。”肥妞鼻子抽泣，眼泪扑漱掉了下来。“我是，真的回不来了。。”
大家一阵沉默。
究竟是命运捉弄了我们，还是我们捉弄了自己？
飞机起飞了，在轰鸣声中，掠过头顶。
我站在机场前面的小广场上，心中茫然。肥妞离开了我的世界，我离开了澳门。
生活是条流淌的小河，过去了，就回不了头。

姿姿静静的站在我身后，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旺财，肥妞要你好好对待姿姿，你会吗。”
我回过头。
姿姿笑魇如花，眼晴微微闭起，气息有些短促，红红的嘴唇翘起，娇艳欲滴。
一时间，脑海中人影纷呈，保洁阿姨，依依，大饼脸，祖儿，胡大哥，小郭，姿姿……澳门的岁月如电影画面般一幕幕重现。
我低头望着姿姿精致的脸容，可是，这一吻，我是该吻下去呢？还是不该吻下去？
---------（全文完结）--------

硬度瘪三

转完了，南柯一梦，大家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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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完了，南柯一梦，大家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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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生还未完结，精彩继续